筆者撰稿時,約在2018年三月下旬,「中美貿易戰即將開打」被媒體渲染得沸沸揚揚,已經失去領土的伊斯蘭國依然在法國發動恐怖攻擊,三月春天後母面的天氣變化加劇,年底選舉的鋪陳讓許多事件霧裡看花、摸不著邊際,在這樣的多事之「春」,面對未來,充滿了許多的不確定,然而,清楚的是壁壘分明,非藍即綠、象驢可辨、左右要分、堅持己見,更是讓想保持中間的人,不論是對此不關心或是真的只想在中間的份子無法自處,甚至強硬的被要求表態到底屬於哪一邊或是被貼上隸屬每一陣營的標籤。
對立總是有原因,很多時候莫過於是被欺負,被傷害,再報復,怕報復,所以就不使有其報復的機會,承平時期,大家暗自較量,事態擴大,互相攻堅,一發不可收拾;這讓人想起聖經裡一個家庭的故事,12個孩子分別由4個女人所生的家庭,對,創世記裡雅各的家庭,那12個孩子可真是讓家庭大亂,老大跟二媽的妾上了床,後來沒人要聽他的,老二、老三殺了一整座城的人被冠上殺人兇手的名號,老四,天啊,自己的家庭亂得一塌糊塗,聽說他兒媳婦生的雙胞胎還是他的種,最讓人生氣的是那個排名第11的作夢大王─約瑟,父親最疼愛,沒事穿著只有他擁有的那件彩衣,在家裡晃來晃去,眼睛轉啊轉,都在看哥哥們,要抓他們的把柄去告狀,自然成了哥哥們的公敵,有次吃飯時還當大家的面說:「看哪作了一個夢,看哪我捆的禾捆站著,看哪哥哥們禾捆向我的下拜。」真是把那些哥哥們氣死了,恨不得要把他殺了,後來真的被這些哥哥們逮到機會,那天不知道誰遠遠的看見約瑟走來,就說:「大家看,那個作夢的來了,不如我們把他給殺了,看他的夢會不會實現。」約瑟一來,就把他抓起來,丟在乾水坑,約瑟可能還在坑裡大喊:「你們給我記住,我一定跟老爸告狀。」後來哥哥們心一橫,雖然沒殺了約瑟,但賣他到埃及當奴隸,用那件染了血的破碎彩衣,謊報約瑟死了。
這樣的兄弟關係,真的很難想像最終他們和好了,或許這樣的過程可以成為我們學習和好的借鏡。
第一步驟:「忘記/饒恕」
因著神與約瑟同在,雖然過程不盡人意,從奴隸成了階下囚,卻在一夕之間,從牢獄中被提了上來,為法老王解夢,成了在當時最強盛的國家埃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還成家立業,第一個孩子出生命名為瑪拿西:使之忘了,上帝使他忘記,不知道約瑟要刻意忘記甚麼事,可能是那些不盡人意的過程,或是可能約瑟要忘記甚至饒恕他的哥哥們。和好的第一個步驟,是要忘記、饒恕,就像是神忘記、饒恕我們的過犯一樣。
第二步驟:「想起」
真是出於上帝的意思,讓他們兄弟們相遇,不論曾經是加害者或是被害者,相遇的當下所觸動的記憶,正如潮水一般湧出,記憶的力量牽動著我們的情緒,約瑟當下向哥哥們說嚴厲的話,甚至忍不住情緒大哭一場;正如所有的醫治過程一樣,需要找出病因,否則記憶的力量常常讓我們做出不合理的判斷與作為,相信神會讓我們想起來的,或許是午夜夢回,或許是那個人就站在我們面前。
第三步驟:「面對」
當神使飢荒繼續,哥哥們第二次去埃及糴糧,約瑟必須面對他的哥哥們,不能再假裝,不能每次見面總是觸發情緒,要面對關係的破裂,要面對問題,但面對問題總是讓人害怕,害怕真相會傷害更多人,害怕如果對方沒有改變,害怕對方依然故我,要相信神,神是那位在敵人面前為我們擺設筵席的主。
第四步驟:「查出,看見改變」
求神給我們智慧,給我們機會讓我們看見對方的改變,約瑟用計讓哥哥們有機會述說他們的改變,我想很多時候,受害者要的不是一句:「對不起」,而是期待看到改變,但是,人要改變何其難呢!但是,神使老四猶大改變,從一個只在乎自己變成一個會在乎自己父親的人,或許這樣的改變從他對兒媳婦說:「他比我更有義!」那時就開始了吧。然後,兄弟們和好了,相擁而泣。
在這多事之秋,和好真是彌足珍貴,約瑟和他的兄弟們和好,一起面對還有5年的飢荒,這樣的結果相信也是我們所期盼的,但是要走到這最終一步何其困難,我們真是無法奢望對方改變,沒有立場要求對方原諒,因為使人改變的是神,在這四個「步驟」中,關鍵點不是某一方做了甚麼決定,而是神在雙方都放下了和好的因子,甚至約瑟說出:「從前你們是要害我,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要保全許多人的性命,成就今日的光景。」無論我們身處於哪一方,我們都需要面對自己生命的問題,付上和好的代價,耶穌基督為了和好,付上道成肉身、被釘十架、經歷死亡的生命代價,願意付上如此的代價,是由什麼所驅動呢?是「愛」,是愛遮掩許多的罪,使我們不堅持在受傷的情境而願意和好,是彼此相愛,才使眾人看出我們是基督的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