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小二年級開始,就已經思想生命的問題,對於廟裡的神明,我既害怕又抗拒。記憶中的童年是一個人孤獨走過的;父母忙著生計,兩個弟弟各有自己的天地,而我活在自己的疑問裡無暇顧及其他。
父親是我一切價值觀的依歸,而他總是不能給我所需要的愛及肯定,我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回首過去是一段漫漫長夜痛哭的日子,對世界的恨及不滿常在腦海裡翻騰,我想擺脫,它卻如鬼魅般的纏著我,好苦而不得自由。
五專三年級暑假參加夏令營,在那裡我找到了生命的方向。信耶穌之後,仍不覺得自己是罪人,神仍然那麼遙遠而不真實;後來神把我們中間的隔閡除去。我原本怕黑,有一陣子甚至白天閉上眼睛都看見一群黑影向我伸展過來,那時我真正走到了低谷。教會傳道為我禱告,有一天晚上我從靈裡感受到傳道們跪著為我禱告,神的愛透過禱告好像空氣般把我圍繞,除去心中長久以來的恐懼,從此我跟神之間有了嶄新的開始。原本驕傲剛硬的心就柔軟看見自己實在是罪人,也感受到神創造萬有的偉大。
畢業一年多以後,工作換了兩個一直不順利,我決定準備普考,我很迫切的求神也請傳道同工們代求。考前三個月因為心裡壓力太大引起全身過敏,醫生說是蕁麻疹而且經變為慢性,在這種情形下參加水利會特考,沒有想到真的考上了,而且只錄取一名──真是神特定留給我的,因這疾病使我知道神為我成就大事,並非自己的能力。後來神奇妙的藉著一個聚會,講員呼召我們自己憑信心按手禱告,禱告後我相信神已垂聽,果真隔天就發現病已痊癒。
等待水利會通知的日子,不斷有賄賂消息傳出,通知期限只有一年,一年之後資格取消。眼看時間不斷過去。不信主的人嘲笑我:「你的神在哪裡?」我的心掉入低谷,後來禱告中神給我一些話:「我給你一個敞開的門是無人能關的,我必為妳打破銅門,砍斷鐵閂。」果然半年之後我進入南投水利會。
在南投就如神所應許的──「永生的神是你的居所,祂永久的膀臂在你之下…」久未聯絡的弟兄突然不期而遇,他已結婚住在台中,接待我在他家一個月,解決了我住的問題。十月初參加水利會新進人員訓練,在這之前我向神禱告盼望訓練班中能找到人跟我互調到高雄。神真奇妙,果真有人來找我,詢問是否願意互調。簽字之前我再次跪在神面前禱告,神回答我:「他或站住或跌倒,自有他的主宰在。」我因而篤定簽字,二個星期後調回高雄,在南投不過三個半月。
當教會同工離開進神學院進修時,主不斷問我:「妳為自己活,快樂嗎?」這時我想起在神面前的禱告──當有穩定工作後就要盡心服事你。神用無比的忍耐寬容我,直到我被祂的愛折服。我接下兒童主日學及原先的主日司會。服事過程看見自己實在一無所有,唯有依靠神,看到自己的不配,但一顆願做的心是神悅納的。
撒旦常藉過去的陰影攻擊我,有時幾乎軟弱走不下去。神讓我明白回來是要面對與父母的關係,那自小到大的冷漠疏離,我常不平,跟神抗拒,神要我放下自以為是的想法,順服是唯一的道路,讓我能不在意父母的態度,不再從有限的人身上尋找滿足。藉著這些苦難,使我能找到真愛。最痛苦的時候也是最靠近神的時候,相信神仍會作那奇妙釋放的工作直到完全。主說:「這百姓是我為自己所造的,好述說我的美德。」 相信有一天主要親自擦乾我的眼淚。哈利路亞!榮耀歸給神!